LINGQIAN

山荷叶、恋九

逸老板客串

教会背景，山荷叶在酒馆打工还债（x）。

——

“好嘞！今天也要早点下班！”

山荷叶卷起袖子看起来很有干劲的样子，逸老板在一旁擦着玻璃杯没有说话，带着一抹淡笑，他似乎早就料到山荷叶会是这个反应了。

“好好工作哦，干不好今天可就没有工钱了。”

逸老板的话像是放在天平另一端砝码，一点点攻破山荷叶的心理防线。山荷叶明显焉了不少，至少它很清楚自己很难认真工作。

随着铃铛清脆的响声，客人络绎不绝，酒馆的工作比想象中繁忙的多，或许是因为“海棠苑”的招牌是这里一绝，城市里基本上没有可以与其比肩的酒馆了。因此在这里工作的严苛程度也会增高。

“夏韵呢…她不能来帮忙嘛？我想她不会拒绝的～”

存有一丝侥幸心理的期待夏韵的降临，这会大幅度的安慰自己焦虑不安的心。

然而事实似乎并没有如自己所愿，藤原逸说夏韵和玛娅今天都出门，让山荷叶别想了。于是山荷叶最后一丝念想直接破灭。

出人意料的是，这里的其他员工似乎并不会因为严苛的服务标准变的畏手畏脚，也很快和客人们打成一片，相比之下山荷叶就是不自然的多，更别说还有一身有些正式的工作服了。

“呃……先加这个，还是这个？”

繁杂的调酒步骤，一条条在眼前晃来晃去，又在脑海中转瞬即逝了。

灯光温暖，酒香肆意的地方

在此刻似乎没有那么吸引自己了，原本是还教会的债务，还可以在教会做自己原本的工作还债，最后不知道怎的被安排到酒馆打工抵债了，人算不如天算啊。

忙碌间酒馆的门又一次被打开，开门声音很响亮，听起来不是性格暴躁的家伙就是酒鬼了。

“欢迎光临～还请在前台点单喔。”

山荷叶俯身在下方柜子里取酒，起身的刹那映入眼帘的是十分亮眼的白发少女，银白的发丝和灯光并不相融，但是金色的耳饰与娇艳的玫瑰花没有让她显得太过不可一世。

“你……好？”

山荷叶认得出这人是恋九，她意外一个通缉杀手为什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现身，莫非恋九是想被认出来以后屠杀这里的所有人——？

山荷叶如此想着，拿着酒水的手抖了抖，杯子里的光被颤的稀碎。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少女。

“呦，这不小叶嘛？”

恋九打趣到，用这一句话把山荷叶拉回现实，熟悉的屑语气，与她冷漠的外表极其不相符的性格。除去物质成分外，也不是很适合社交的类型，令人头疼的家伙。

山荷叶挤出生硬的微笑点了点头，非常有职业素养的为恋九介绍今天的新品。

“这款叫雪山雾，是上一期好评率最高的酒，这款叫纷繁虹霞，是本期新品，店主力推……”

山荷叶不自然的声音甚至吸引了逸老板，他从楼梯口探出了脑袋看去，恋九正坐在前台饶有兴趣的听着山荷叶故作正经的介绍。

半晌，介绍了十余种酒的山荷叶终于说不下去了。

“喂——你到底买不买？”

恋九托着腮看她，并不在乎她的急躁，似乎在打量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。她闭口不语了片刻，指了指菜单上的‘雪山雾’。

“喏，这个。”

山荷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，是她介绍的第一个酒品，在自己看来就是后面说的全都白费了的意思，很难想象这个恶劣的家伙不是故意的。真是气不打一处来，不过鉴于酒馆的安危还是压制住了怒火，愤愤转身，拿杯子的动作很明显的表达出她的不满。

“这个雪山雾是你起的名字吧，这名字不像是逸老板的风格。”

恋九挑眉笑着观察小人的反应，山荷叶的手顿了顿，推给她一杯灰白渐变色的酒，灰色层上撒了白色银碎，意外的精致，山荷叶做起来也比其他酒类熟练的多，这点小细节也被捕捉的很清晰。

“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，今天你可真是赚到了。”

它得意的叉腰，感觉鼻子都翘到天上。但是它总是打心底觉得恋九另有企图。

恋九用手指关节轻敲了两下桌子，怀着笑意侧头看它，面前的杯子下压着一封信，敲击声引导了山荷叶的视线，它低头看去，带着不安又无奈的心情抽出信封。

里面是一张支票和画着白鸽图案的字条，山荷叶见到这些东西表现的很不耐烦，介于恋九的颜色她也不敢说什么。

“你是所有人的朋友，对吗？”

恋九笑着看它，温暖的灯光打在她身上，差点盖过了语言的冰冷，多么狡猾的障眼法。

“不，我不是，你在要挟我。”

它冷冷的看着与自己一桌之隔的家伙，恋九掩了笑意后张望了四周。

“小家伙，教会至少还空有一副皮囊，我们就喜欢你这种除去空壳还干干净净的人。”

恋九说着又顿了顿。

“这里的眼线可不少喔，可是每个人都站在你的对立面，在你打工的期间动不动死掉了怎么办？”

它很讨厌这种被看穿的感觉。

酒馆里人不少，确实有在不远处盯着前台的人，见到山荷叶的目光看向他后才收敛，变的和普通客人没两样。跟一个醉鬼乱撞人说胡话一样，并且醉鬼说出什么话都不足为奇。

“……”

山荷叶的目光里夹杂了些许失落，它回望藤原逸的身影，总是感觉藤原逸的身影忽明忽暗，一直带给自己一种不安感。

的确，这里温暖的氛围是假象，到最后也不可能是心灰意冷之人的避难所。恋九在对面期待着它的回答，耳饰发出的光时不时会闪进它的眼睛里，和山荷叶的耳饰一样，她们的相似又给这一切增添了更多不真实感。

气氛诡异了许多，客人的嘈杂似乎默默远去。

“山荷叶？”

是逸老板的声音，把山荷叶从思绪里抽离了出来，它抽回信封塞到自己口袋里，这个动作并不意味着什么，它不是一个完全清白的人，或者说早就不是，本就不是，它其实没得选。

“…我在。”

山荷叶回头看逸老板，逸老板扫过她看了恋九一眼。

“需要帮忙吗？”

它问，于是逸老板点了点头，他们互换了位置后恋九已经转身离开了。藤原逸在前台擦了擦杯子，那杯酒没有被动一口，安安静静的放在一旁，藤原逸的思绪在上面落了一刻。

酒窖里有木质香混着酒的味道，一排排酒桶填满了阴暗的角落，山荷叶背靠着墙并膝坐下，手里那张字条被捏的苍老。